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陈旧 popcorn 碎屑的味道，我踩着阶梯时脚步不自觉放轻。秋霞电影院的霓虹招牌在雨里晕开一圈暧昧的光晕，像极了某种欲言又止的表情。买票时碰到个戴棒球帽的男孩，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时漏出抖音滤镜的音效，我却更在意他袖口露出的肱二头肌线条。

检票口挂着褪色的电影海报，那是个老港片的春宫场景，女主角的发梢正被掀开的窗帘带起。我推放开映厅的玻璃门时，冷气灌得后背发凉，却浇不灭某种躁动——午夜场总是这样，连黑暗都带着发酵的甜腻。

二、设备故障的意外邂逅

第三排靠窗的位子空着，我刚坐定，银幕突然炸开刺眼白光。放映机的齿轮声戛然而止，像有人突然掐灭了整座城市的呼吸。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手机闪光，我摸到邻座的衣角——是条沾着薄汗的牛仔裤，粗糙的水洗痕迹摩擦指尖时，我忽然想起高中地理课被投影仪灼伤的后颈。

"检查一下耳机有没有带。"低沉的男声在耳边炸开，带着浓重的喉音，"放映机卡带了。"他凑近时呼出的热气裹着雪茄味，却意外地令人着迷。我摸到裤袋里那副蓝牙耳机时，才发现手指在微微发抖。

三、银幕后方的私密交响曲

大家挤到放映室的铁梯上时，月光正从通风口斜斜地切进来。放映员是个留络腮胡的老头，正用沾着油渍的扳手撬放开映机外壳。男声不知从哪摸出瓶二锅头，仰头灌时喉结滚动的痕迹，让我不由自主想起放映机轴承转动的节拍。

"别碰那些按钮。"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刚好让我感到疼痛又不至于挣扎，"这些老机器比女人还敏感。"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油墨和酒精的混合味，顺着脉搏传到指尖时，我突然觉悟到自己有多渴盼这种失控感。

四、午夜场最后的狂欢

当大家跌进放映厅的沙发时，银幕突然亮起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字幕。男声拉起我的手时指节分明得像某种精密仪器，却在碰到掌心时骤然变软。雨声透过隔音差的天花板落下来，混合着放映机断断续续的呜咽，倒成了最天然的伴奏。

他的舌尖刚触到耳垂时，突然传来"咔嗒"一声——是放映机从头启动的信号。大家同时僵住，像两尊被定格的蜡像。这时才觉悟到身下沙发的弹簧早已弯曲出新的弧度，连呼吸都带着金属摩擦的钝响。

五、散场时的未尽余韵

雨停了，放映厅的灯却迟迟没亮。大家倚在走廊的饮水机旁等清洁工，他突然贴上后颈线："要不要去停车场继续？"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就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"叮铃"——是电影结束的提示音。

散场的人群裹挟着大家涌给门口时，我突然觉悟到他始终没说名字。雨后的柏油马路泛着微光，像某种未完成的胶片。秋霞电影院的招牌在身后摇晃着，恍惚间又成了某种暧昧的隐喻。